第二百二十七章當年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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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公公上前為趙乾又添了一杯茶，笑問道，“皇上，這拂煙校尉雖然與那王世琛頗為不和，但是拂煙校尉應該不會因此就殺人的吧！”
“哼，拂煙有沒有殺人姑且不說。不過看李暢那模樣，八成是希望這兇手就是拂煙！這件事情到底真相如何，還有無心去調查。量他李暢也不敢隨意栽贓陷害！不過，這莫非去了天厥城平定天神教禍亂，朕到想看看，這一次還有誰會為這丫頭求情。”
宮外，熱鬧非常，街巷叫賣聲也此起彼伏。東璃的都城泗安城向來如此。早上，出宮前，拂煙仔細交代過後便直接去了城南的仁德醫堂。
仁德醫堂在泗安城也算是赫赫有名了，能夠在這裏坐診的大夫都是從宮中退下來的！還有一些小地方的大夫在此處學徒。而迎著拂煙入了醫堂的中年男子，別看已經五十多歲，白發漸生，可卻依舊只是個小學徒的身份。
能夠在仁德醫堂坐診，不僅是醫術精湛，而且地位也頗高。拂煙要找的當年那個在宮中的小醫徒就是因為曾跟在宮中名醫身後學習，所以年紀輕輕就已經開始坐診了。
拂煙目及仁德醫堂，四處看了看，現在不過辰時，但醫堂裏面已經坐滿了人。
迎著拂煙入醫堂的中年男子笑著問道，“姑娘是來看診的嗎？可有相熟的大夫？”
拂煙禮貌的搖了搖頭，“我不是來看病的！我是來找陳建禮陳大夫的！”
這中年男子楞了楞，似乎有些為難，“你可是與陳大夫認識？”
拂煙搖了搖頭，“怎麽，陳大夫可是有什麽不方便？沒關系，我可以在這裏等他！”
中年男子也不再拐彎抹角，拉過拂煙道，“這位姑娘，實話和你說了吧！這仁德醫堂裏，就這位陳大夫是脾氣最為古怪的人。不管是誰，找他何事，他見與不見都是看心情的！你一不認識陳大夫，看你這身子骨，想必也不是病到藥石無醫的地步，你找他，可是難的很！而且今日早間的時候，因為他手下的醫徒抓錯了藥方，陳大夫眼下可是生氣著呢！”
中年男子說明緣由，又善意提醒了一句，“要不你改日再來吧！”
拂煙明白後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又問道，“不知先生，這裏哪一位是陳大夫？”
中年男子指著醫堂最角落的一處，“諾，那邊那個最年輕的就是陳大夫了！”說完，見拂煙並沒有其他事情，該說的他也都說完了，便自行離開，去門口候著了。
角落的一張長桌，上面放著一些簡單的藥物和一個號脈的脈枕。其餘大夫面前都排著隊，站了好些人，而他的桌前竟然空無一人。拂煙暗暗想著，看來這個陳大夫的確是個怪人。
拂煙快步走到陳建禮面前坐下，伸出一手，放在了脈枕上。陳建禮頭都未擡，看著手中的醫書擺了擺手，“今日不看診，去別的大夫那看吧！”
拂煙沒有收回手，依舊放在脈枕上，不過卻又向陳建禮面前伸了伸。這一舉動惹的那陳建禮一下將醫書倒扣在桌上，聲音也提高了幾分，指著桌前的一塊寫著休息的木牌上吼道，“都說了，今日不看診，你是聾了還是瞎了？”
拂煙嘴角含笑，並不惱火，“不聾也不瞎！”然後看著陳建禮，大約三十出頭的年紀，身著一件湖藍色長衫，面色紅潤，精氣神相當不錯。剛剛那一吼也是中氣十足！
“不聾不瞎，還在這裏搗什麽亂！也不知哪裏來的野丫頭，滾滾滾，別打擾我看書！”
拂煙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放在了桌上，那是城防營都統的腰牌，之前趙乾不過口頭提拔，也是昨天的時候，皇上正式頒布了一道懿旨，她這才算是名正言順的做了這王世琛的位子。當然，一個都統在他面前或許也不算什麽，可她隨後說出來的人名讓陳建禮立時就換了神色。
“我是城防營新任都統，拂煙！聽聞您是師從李太醫的高徒，拂煙鬥膽前來求教一事！”
陳建禮看了一眼那腰牌，倒不在意，上下打量了拂煙一眼問道，“你找我有什麽事？”
見他沒有推辭，拂煙松了口氣。看來這人不管多怪，卻還挺尊師重道。當下將腰牌收回，便道，“實不相瞞，本官想問的是當年雪妃娘娘的屍體，可是李太醫查看的？”
陳建禮沒想到拂煙問及的會是這事，一時有些意外，想了想便道，“據我所知，雪妃娘娘的死到現在還未有結案！因為最後找不到兇手，這個案子也成了本朝至今最大的懸案！與此同時，還有失蹤的雪璃公主到現在也依舊沒有找到！怎麽？是因為有了什麽新的線索，皇上要翻查此案了嗎？”
“倒不是皇上要翻查，而是本官之前翻閱卷宗，發現這案子疑點重重，所以才想著找陳大夫詢問一下當年的細節！還請陳大夫能夠如實相告！”
陳建禮一聽是拂煙自己要調查，更為起奇怪的看了她兩眼。“既然不是皇上下令徹查，那麽你找我也是沒有用的！當年我不過是個醫徒，什麽都不知道！驗屍的是李太醫，我根本無從靠近。如今家師也仙游多年，都統大人怕是白跑一趟了！請回吧！”
拂煙被陳建禮拒之門外的態度弄的有些無奈，若說他性格古怪，不願與人接近也罷。而當下已經說出了李太醫的名諱，以為他怎麽也會看在李太醫的面子上，告知一二。不想聽到不是皇上徹查此事，竟然絕口不提當年的那樁慘案。
心頭又著急又氣憤，最後仍舊好言勸道，“陳大夫先別急著趕本官走！大夫救死扶傷乃是人之常情，這雪妃娘娘雖然已死，可若是冤死的，為娘娘沈冤昭雪，難道不是最臣子應該做的嗎？陳大夫身為醫者，明知道有冤屈卻不說，這也不是一個醫者該做的吧！”
陳建禮給拂煙這一說，臉色陰晴不定！最後目光一沈，站起身來，往後堂走去！邊走，邊說道，“外面人多，跟我到後堂說吧！”
拂煙點了點頭，看了外面一眼，並為引起人註意，這才跟著陳建禮到了後堂。
推開房門，一陣香氣撲鼻！桌上燃著檀香木，房間古樸，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除了一張園桌，後方就是一個書架，窗外的陽光照射進來讓屋裏顯得明亮整潔。
陳建禮在桌邊坐下，拿著手邊的一個茶壺倒了杯茶，順手給拂煙也倒了一杯茶。待喝完一杯之後，這才正眼看著拂煙，幽幽道，“實不相瞞，當年雪妃娘娘的死的確是遭人迫害，而且和宮裏人有關！你想知道些什麽盡管問吧！我知道也並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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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拂煙有沒有殺人姑且不說。不過看李暢那模樣，八成是希望這兇手就是拂煙！這件事情到底真相如何，還有無心去調查。量他李暢也不敢隨意栽贓陷害！不過，這莫非去了天厥城平定天神教禍亂，朕到想看看，這一次還有誰會為這丫頭求情。”
宮外，熱鬧非常，街巷叫賣聲也此起彼伏。東璃的都城泗安城向來如此。早上，出宮前，拂煙仔細交代過後便直接去了城南的仁德醫堂。
仁德醫堂在泗安城也算是赫赫有名了，能夠在這裏坐診的大夫都是從宮中退下來的！還有一些小地方的大夫在此處學徒。而迎著拂煙入了醫堂的中年男子，別看已經五十多歲，白發漸生，可卻依舊只是個小學徒的身份。
能夠在仁德醫堂坐診，不僅是醫術精湛，而且地位也頗高。拂煙要找的當年那個在宮中的小醫徒就是因為曾跟在宮中名醫身後學習，所以年紀輕輕就已經開始坐診了。
拂煙目及仁德醫堂，四處看了看，現在不過辰時，但醫堂裏面已經坐滿了人。
迎著拂煙入醫堂的中年男子笑著問道，“姑娘是來看診的嗎？可有相熟的大夫？”
拂煙禮貌的搖了搖頭，“我不是來看病的！我是來找陳建禮陳大夫的！”
這中年男子楞了楞，似乎有些為難，“你可是與陳大夫認識？”
拂煙搖了搖頭，“怎麽，陳大夫可是有什麽不方便？沒關系，我可以在這裏等他！”
中年男子也不再拐彎抹角，拉過拂煙道，“這位姑娘，實話和你說了吧！這仁德醫堂裏，就這位陳大夫是脾氣最為古怪的人。不管是誰，找他何事，他見與不見都是看心情的！你一不認識陳大夫，看你這身子骨，想必也不是病到藥石無醫的地步，你找他，可是難的很！而且今日早間的時候，因為他手下的醫徒抓錯了藥方，陳大夫眼下可是生氣著呢！”
中年男子說明緣由，又善意提醒了一句，“要不你改日再來吧！”
拂煙明白後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又問道，“不知先生，這裏哪一位是陳大夫？”
中年男子指著醫堂最角落的一處，“諾，那邊那個最年輕的就是陳大夫了！”說完，見拂煙並沒有其他事情，該說的他也都說完了，便自行離開，去門口候著了。
角落的一張長桌，上面放著一些簡單的藥物和一個號脈的脈枕。其餘大夫面前都排著隊，站了好些人，而他的桌前竟然空無一人。拂煙暗暗想著，看來這個陳大夫的確是個怪人。
拂煙快步走到陳建禮面前坐下，伸出一手，放在了脈枕上。陳建禮頭都未擡，看著手中的醫書擺了擺手，“今日不看診，去別的大夫那看吧！”
拂煙沒有收回手，依舊放在脈枕上，不過卻又向陳建禮面前伸了伸。這一舉動惹的那陳建禮一下將醫書倒扣在桌上，聲音也提高了幾分，指著桌前的一塊寫著休息的木牌上吼道，“都說了，今日不看診，你是聾了還是瞎了？”
拂煙嘴角含笑，並不惱火，“不聾也不瞎！”然後看著陳建禮，大約三十出頭的年紀，身著一件湖藍色長衫，面色紅潤，精氣神相當不錯。剛剛那一吼也是中氣十足！
“不聾不瞎，還在這裏搗什麽亂！也不知哪裏來的野丫頭，滾滾滾，別打擾我看書！”
拂煙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放在了桌上，那是城防營都統的腰牌，之前趙乾不過口頭提拔，也是昨天的時候，皇上正式頒布了一道懿旨，她這才算是名正言順的做了這王世琛的位子。當然，一個都統在他面前或許也不算什麽，可她隨後說出來的人名讓陳建禮立時就換了神色。
“我是城防營新任都統，拂煙！聽聞您是師從李太醫的高徒，拂煙鬥膽前來求教一事！”
陳建禮看了一眼那腰牌，倒不在意，上下打量了拂煙一眼問道，“你找我有什麽事？”
見他沒有推辭，拂煙松了口氣。看來這人不管多怪，卻還挺尊師重道。當下將腰牌收回，便道，“實不相瞞，本官想問的是當年雪妃娘娘的屍體，可是李太醫查看的？”
陳建禮沒想到拂煙問及的會是這事，一時有些意外，想了想便道，“據我所知，雪妃娘娘的死到現在還未有結案！因為最後找不到兇手，這個案子也成了本朝至今最大的懸案！與此同時，還有失蹤的雪璃公主到現在也依舊沒有找到！怎麽？是因為有了什麽新的線索，皇上要翻查此案了嗎？”
“倒不是皇上要翻查，而是本官之前翻閱卷宗，發現這案子疑點重重，所以才想著找陳大夫詢問一下當年的細節！還請陳大夫能夠如實相告！”
陳建禮一聽是拂煙自己要調查，更為起奇怪的看了她兩眼。“既然不是皇上下令徹查，那麽你找我也是沒有用的！當年我不過是個醫徒，什麽都不知道！驗屍的是李太醫，我根本無從靠近。如今家師也仙游多年，都統大人怕是白跑一趟了！請回吧！”
拂煙被陳建禮拒之門外的態度弄的有些無奈，若說他性格古怪，不願與人接近也罷。而當下已經說出了李太醫的名諱，以為他怎麽也會看在李太醫的面子上，告知一二。不想聽到不是皇上徹查此事，竟然絕口不提當年的那樁慘案。
心頭又著急又氣憤，最後仍舊好言勸道，“陳大夫先別急著趕本官走！大夫救死扶傷乃是人之常情，這雪妃娘娘雖然已死，可若是冤死的，為娘娘沈冤昭雪，難道不是最臣子應該做的嗎？陳大夫身為醫者，明知道有冤屈卻不說，這也不是一個醫者該做的吧！”
陳建禮給拂煙這一說，臉色陰晴不定！最後目光一沈，站起身來，往後堂走去！邊走，邊說道，“外面人多，跟我到後堂說吧！”
拂煙點了點頭，看了外面一眼，並為引起人註意，這才跟著陳建禮到了後堂。
推開房門，一陣香氣撲鼻！桌上燃著檀香木，房間古樸，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除了一張園桌，後方就是一個書架，窗外的陽光照射進來讓屋裏顯得明亮整潔。
陳建禮在桌邊坐下，拿著手邊的一個茶壺倒了杯茶，順手給拂煙也倒了一杯茶。待喝完一杯之後，這才正眼看著拂煙，幽幽道，“實不相瞞，當年雪妃娘娘的死的確是遭人迫害，而且和宮裏人有關！你想知道些什麽盡管問吧！我知道也並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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